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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在他很「順利」的時候,跟大嫂離了婚。我後來想起來,覺得這是我大哥一生中最大的敗筆。大嫂既漂亮又賢慧,我們家裡人都特別喜歡她。錢,在你不能做它的主人的時候,真是很危險的東西。這幾年的商海生涯,大哥改變了很多,讓我後來感覺到非常的陌生。有一次放假回家,他跟爸媽說話很過分,我差點跟他動了手,這在我們兄弟間,是第一次。
 
97年,大哥的事業開始走下坡路。先是火車站的項目遲遲不動,導致公司的資金緊張。然後又是那筆貸款出了問題,檢察院開始介入調查。大哥被迫把地皮抵押出去,勉強平息了貸款的事情,但公司已經傷了元氣。辦公室也從賓館裡搬了出去。我說的那筆結婚的份子錢(6萬),後來在大哥急用的時候,給了他。
 
98年初的時候,大哥的公司已經無以為繼。我回家結婚的時候,他決定到深圳去碰碰機會,有幾個項目(這個詞在大哥那裡用得最多,後來他每次問家裡要錢,問我要錢的時候,都會說到「談項目」,這個詞讓我至今還很敏感)。我把在深圳的兩個好朋友的電話給了他,讓他急需的時候可以找他們幫忙。一個是我在大學裡踢足球的哥們,我們倆合作組建了球隊,並拿到了我們學院有史以來唯一的一次校級聯賽的冠軍;另一個是我下圍棋的哥們,我們前後下了至少幾百盤,直到現在還在網撕殺,至今互不服輸。
 
同樣是98年8月,我開始在中央財經大學的研究生課程。房子也準備開始裝修。一切好象按部就班,直到8月份的一天,接到我大哥的一個電話,我的平靜生活開始不再存在。大哥在深圳的項目很不順利,由於住賓館撐「門面」(這是他們那個時候做生意必須講的「作派」),錢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。大哥這個電話是求援的,說必須在兩天內找到5萬塊錢,否則項目就談不成了。說實話,當時我沒有想得太多。當時的實際情況是,兩個姐姐和家裡,已經為了我大哥所謂的項目,先後給了大哥將近10萬元。這在我們家那個城市,在當時,在我兩個姐姐和爸媽的工資水平來講,已經是一筆巨款了。
 
象接受了一件重大任務,我馬上「行動」起來。「行動」之前,我記得還給大姐打了一個電話,大姐勸我不要管,說這錢大哥是不會還的,我清楚地記得我當時很堅決地說,大哥如果還不起,我替他還。大姐猶豫了一下,半天沒說話,後來嘆了一口氣,說「既然你決定了,那我們以後一起還吧」。我那時真的沒有想到,為了這句話和當時這5萬塊錢的決定,我足足背了將近3年的債。
 
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深圳的朋友(一塊踢球的那個朋友),我跟他說了情況,向他借5萬塊錢,3個月一定還。錢當天就送到了大哥那兒,據說大哥拿了錢,後來為了慶賀一下,當天晚上開車去了尖沙咀搓了一頓。大哥可能沒有想過,為了這筆錢,我還了足足3年!
 
3個月很快就到了,這5萬塊錢,1個月就在大哥那「報銷」了。而我,卻面臨著朋友的承諾,這是我第一次借錢,我不希望因為這5萬塊錢就損失掉最好的朋友。我手上有準備裝修的3萬塊錢,還差兩萬。我給大姐打了個電話,大姐沒有埋怨我,只是說,一起想辦法吧。後來一周內,大姐用房貸的名義,從她們銀行里(大姐也在銀行工作),貸了兩萬塊錢出來,在3個月期滿的最後一天,我把錢寄給了深圳的大學朋友。
 
這3個月里,其實我也想了一些「自救」措施。我當時每個月還從機關領到基本工資1200元,一年算下來,也就1.4萬元,不吃不喝,也要攢4年,才還得了債。當時正好有個大學同學給我介紹了個「兼職」的工作,去一個國有企業做財務總監。每個月1500塊錢。當時我正走投無路,第2天就去上了班。
 
這裡不得不又提一下我可敬可愛的LP。當時決定給大哥借錢的時候,我打了個電話徵求LP的意見,LP第一反應是「5萬?我們那有這麼多錢啊?」,在我的說服下,她很快就同意了「既然大哥急用,你是他兄弟,該幫就幫吧,錢大不了,以後我們一定還唄」。這就是我的LP。讓我死心踏地的LP。
 
我本來沒想到我會在讀書期間去「兼」一份職。我原意是想好好在學校里補補自己的功課。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多一分錢都能減輕些負擔啊。
 
隨便提一句,後來房子裝修的2萬塊錢,有1萬是找LP的爸媽「借」的(後來岳父岳母99年退休到北京跟我們一起住,成了一家人,所以就沒提這事了,哈哈)。
 
這個國有企業很「爛」。下面有幾個小公司,但基本上都是空殼了。我在集團公司一共就幹了3個月。這3個月,都我後來正式開始的職場經歷非常重要。說實話,財務這個專業易學難精,我在大學根本就沒好好上過心,進機關以後,就做了1年專業,其餘3年轉到了人事處。這就是我當時從機關出來的時候,有點感到「底氣不足」的原因,我確實不知道離開了「組織」的關懷,我還能做些什麼。這3個月,我有機會從出納干起(是我主動要求的),然後把幾個公司的會計輪了一遍,最後一個月才安安穩穩地做了一個月的財務總監。你別說,公司領導當時對我這種「腳踏實地」的工作作風特別滿意。
 
之所以離開這個公司,確實是因為公司的財務賬太亂,人事太複雜,再有就是工資太低。離我還債的目標太遠。在3個月試用期結束的時候,我提出了「辭職」。讓我當時的領導很吃驚。他還想讓我把檔案從機關里轉過來呢。
 
3個月的工資,一共3600元(稅後),我全部寄回了家。大姐因為2萬塊錢的貸款,每個月要還200元。而大姐的工資,一個月也就1000多。
 
因為這件事和這3個月的經歷,我已經完全沒有了在學校老老實實呆上3年的念頭了。5萬塊錢,象一塊石頭一樣,壓在我心上。
 
在家裡休整了一周後,我開始找工作。當時找工作的渠道不象現在網上這麼方便,獵頭也不會光顧那個時候的我。那個時候,我除了能侃幾句會計理論外,別的,真的沒什麼「亮點」。但我有個特點,我學東西能鑽進去,而且學得比較快。這可能也是在大學裡的積累吧。
 
從「北京青年報」上,我找了幾份招聘啟事,開始學著寫簡歷,列印好寄出去。現在我回頭看當時寫的簡歷,根本就是「乏善可陳」。事實上,除了我在機關的經歷和3個月的所謂「財務總監」的經歷外,我根本就一無是處。
 
簡歷發出去,居然還是有「慧眼識英雄」的人。北京寶潔當時招一個做政府關係的人,職位不高,但對我來說,只要能趕緊找上一份工作,這根本不是問題:)。很快,面試就安排好了。為了這次面試,LP還跟我買了一條挺貴的西褲,筆挺筆挺的。這是我第一次去面試的「紀念」。當時北京寶潔在清華那邊,我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到。第一次面試,中國人中國話,很快就過了;緊接著第二輪面試,中國人,英語,這下我歇了。我那個時候,英語很爛,全賴大學沒好好學。被Kill了。
這次面試失利沒讓我鬱悶太久,本來我就覺得那個地方太遠,另外也比較討厭中國人說洋話的那種腔調。不過,那個人眼裡流露出來的不屑,讓我很受傷,我很快就給自己買了一套當時最流行的李陽的「瘋狂英語」和一部復讀機。說起來,我堅持補學英語,到現在斷斷續續加起來,有7個年頭了。我現在的英語水平,已經足以應付跟老外的商務談判了。我要感謝寶潔當時面試我的那位先生,「不知他現在還好嗎,是否過著他想要的生活」,是他讓我「受傷」,沒有他,我也沒有這麼強的動力。這麼多年來,在投資自己的「教育」方面,我從來不吝惜。我的書,立滿了一牆面。是它們,陪伴我走過這11年來的職場生涯,給我知識並幫我增值。
 
好運很快接著降臨了。我接到了另外一個面試通知,就在我新家對面的一個高檔寫字樓里,我住的地方,透過窗戶,就可以看見對面尖尖的樓頂,我真正的職場,就是從那裡面開始的。
 
98年10月中的一個晚上,我和LP之間爆發了一次意想不到的「危機」。這場「危機」的嚴重程度我始料不及,險些導致了離婚(這是一段我不願提起的經歷,雖然現在已經釋懷,但當時確實是我到目前為止最為黑暗的一段日子)。也許任何幸福的到來,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,度過這場「危機」以後,我與LP之間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問題。
 
這場所謂的「危機」始於我跟LP之間的一次拌嘴。那時我們都很年輕,偶爾的拌嘴也難免會發生。我在家裡也是最小的孩子,平時父母、哥哥姐妹都讓我慣了,性格有時特別任性,情緒起來說話不管不顧,後來吃了很多虧才改了過來。
 
那時候,LP的父母已經退休,不放心寶貝女兒,從武漢到北京跟我們住在了一起。LP的老爸老媽屬於老知識分子,在位時也是別人遷就慣了的。我跟LP的拌嘴本來是件很小的事情,但由於她老爸老媽的參與,急速升級。最後的結果是我被「圍攻」,LP也不站在我這邊――檢討一下,這件事的起因是我不對,我那時候小孩心性,嘴不讓人。結果是老岳父把一個碗摔在飯桌上,我摔門而出,大家不歡而散。
 
那天晚上,我走得很匆忙,幸好身上還有LP原來單身宿舍的鑰匙和幾百塊錢。走的時候,我留了個條給小院的門衛,讓他轉交給LP,大意是「我不對,大家冷靜一下再說」的意思。LP的宿舍燈壞了,在黑暗中那個晚上特別的凄涼。因為LP第三天要出國一個月,而在她出國之前,又發生了這樣一檔事情。隨後的兩天,進入「冷戰」期,我給LP的BP機發給留言,但沒有迴音。LP出國前的那個凌晨,我的心都已經快涼了,終於忍不住給家裡撥了個電話,但電話已經沒有人接了。
 
LP出了國,LP的爹媽離開了北京,我也就搬回去住了。接下來的一個月,倒霉的事接連發生。我裝修的時候經驗不夠,動了暖氣管,裝修工人把暖氣管的總閥門(我住頂樓,總閥門在我家裡)都掰斷了,沒告訴我,結果11月份暖氣試水……..(不堪回首)。那天清晨我還沒睡醒,迷迷糊糊聽見有噴氣的時候,我還在想「咦,我沒燒水啊,怎麼有噴氣的時間呢」,聲音越來越大,我趕緊爬起來,才發現是暖氣管的閥門在往外噴氣。壞了。我趕緊跑到樓下找我們機關物業的水暖工,正找著呢,我樓下的鄰居也一塊進來了,他氣喘吁吁地說「不好了,不好了,樓上發大水了」。我腦袋「嗡」一聲,估計當時我是跑上6樓的,速度一定很嚇人。打開門,我差點沒暈過去,你有沒有見過剛裝修的房子,被一個象消防車的水龍頭一樣噴水的傢伙給毀掉的全過程――如果你見過,而且心臟病沒發作,那一定是件了不起的事情。
 
接下來的事情,那叫一個熱鬧。人越來越多,不多也不行了,再這樣下去,全樓都得被淹了,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。有的找關水的開關,有的找盆子接水然後排到樓下……,這場大水足足敞開地「噴」了一個半小時才消停。
 
我當時的狼狽像一定很難看,本來LP的事就折騰我瘦了一圈,一個上午的折騰,滴水未進。看著新家的一片狼藉,真叫是「欲哭無淚」。那個時候,我才26歲。
 
「這就是生活……」樓下的老阿姨一邊幫我掃水,一邊很和藹地跟我說。這句話在我耳邊響了好多年,每當我有什麼坎很難過的時候,那個老阿姨慈祥的眼神和平靜的語調就好象告訴我,這算得了什麼,這就是生活,這才是生活。本來她也是「間接」受災戶,本來她可以毫不留情地埋怨我。但她沒有。我很感動。
 
「善後」工作持續了一周,好多朋友聞訊來看我。我「脆弱」的心靈在朋友的撫慰下漸漸「堅強」起來。但LP的事情卻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著我。
 
LP終於回來了,我沒有到機場接她。因為她老爸老媽又回來了。大家見面的氣氛有點不自然。說實話,我本來不是很想跟她父母住在一起,本來房子比較小,在一起,跟LP基本上沒有私人空間了。吃完晚飯,兩個老人家借口出去走走,總算跟LP能聊聊了。LP看上去氣色很好,而我卻剛好相反,房子在LP回來之前我又找人裝修了一下,雖然還有些痕迹,但總算是看得過去了。
 
跟LP的談話最後以她的眼淚告終。我心軟了。事情就這樣就算過去了。老倆口後來也搬到了LP原來的單身宿舍去住了一段時候,後來在北京的近郊買了一套房。我們倆隔三岔五的去看一些,比大家住在一起關係倒更好了。2001年的時候,感到這樣不太方便,我就又買了一套140多平的新房子,離LP的單位很近,大家就又住在了一起,不過那是後話了,主要是經過後來的歷練,我終於學會如何與老人相處了。
 
想起來有些後怕,如果那天晚上LP再不「讓」我,我們很有可能就分手了。那時候對幸福的理解,不象現在這樣的心態。我現在平和得多了。
 
家和萬事興,隨著與LP的和好。好運也來了。我接到那家公司的面試通知,是99年的8月份。
 
我還是穿著LP買的那條「紀念褲」去面試。這是我第一次走進高檔寫字樓。感覺到有點新奇,好象有一股挺好聞的味道。招聘的職位是高級財務管理。正好符合我「理論水平」比較好的長項。一個胖胖的總經理的模樣的人面試的我。過程我記不太清了,出來的時候感覺還可以。好事多磨,直到快一個半月後,我才接到第二次面試的通知。那段時間,我象著了魔似的,站在家裡的陽台上,遙望對面的寫字樓,LP說我快想出病來了。
 
等通知的時間是很「漫長」的,我把父母接過來住了一段時間。這麼多年來,總算盡了我的一點孝心,我17歲離開家上大學除了放假回去後,基本上就離開了家。我是父母最小的兒子,也是最疼愛的兒子,說起來,也是盡心盡得最少的。父母主要還是靠兩個姐姐在照顧,而我能做的,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往家裡寄錢。唉,問心有愧啊。
 
公司要派我去深圳。說是當時公司要在香港創業板上市,需要高級財務負責公司的上市事宜。那時候,除了在讀研究生的時候,我了解了一些有關資本市場的知識,具體的實踐經驗根本沒有。可能我外表上看上去還比較「氣宇軒昂」,口齒也還算流利,應變能力比較強,所以面試往往能超水平發揮。不管怎麼樣,機會來了,咱不能讓它溜了。我跟另外一個新招的同事,國慶節過後,應該是11月份飛去了深圳。後來,我跟這位華為出來的同事,成了非常好的朋友。
 
離開北京那天,是深秋的一個清晨。天氣突然變得很冷,街上霧蒙蒙的,LP推著自行車,堅持要把我送到上民航大巴的地方。關於我去深圳的事情,LP還是那個一貫的態度:「只要你決定的事,我一定支持你」。大巴開動了,LP略顯單薄的身影慢慢在身後變得模糊,那一幕,永永遠遠地烙在了我的心裡。
 
我隨身帶的行李不多,一半重量是準備用得著的書。我總是喜歡給自己定一些挺「事兒「的「學習計劃」,但好象從來沒完整地執行過任何一個計劃。這麼多年來,我發現一個真理:書到用時方恨少,方恨少時才有效。結合工作的感受學習,帶著問題去學習,學習完了就使用,這樣的效果最好,效率也最高。
 
我帶了一套台灣國學大師南懷謹的《論語別裁》,《孟子旁通》和《老子他說》。南大師把這幾本國粹講的是深入淺出,非常適合我這種不求甚解的人。說起來,我對中國傳統文化感興趣,還是始於當年在機關的時候,受甘肅的一個地方領導的影響。那年下去考察,順便有機會去敦煌一游。我們開了一個麵包車,從蘭州出發,途徑河西走廊,一邊欣賞戈壁美景,一邊談古論今。這位領導的國學基礎很好,據他說,是小時候父親強迫念私塾打下的基礎,一手毛筆字功底很深(我也練過書法,所以有共同語言)。就是這一路的神侃,讓我對中國的古典哲學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。回京後,我對南懷謹著了迷,南大師是台灣有名的國學宗師,對釋、道、儒都有很深的研究,尤其擅長將傳道與現實結合,書也很好讀。不用深入研究,我的體會是,讀書重在「體、悟」。我自小就討厭背書,凡是要背誦的功課一律不好,包括英語。
 
沒想到公司會接我。北京只給了我深圳的一個地址,讓我自己去報到。更沒想到,公司接我的是一輛很大的大奔(後來才知道,這是老闆從海南調來深圳的坐騎)。公司看起來還挺人性化的。坐在大奔里,我感到有些局促。說實話,在機關坐奧迪比較多,坐大奔還真是第一次。我東一句、西一句地跟司機搭訕。很快,公司就到了。
 
我95年的時候到過一次深圳公幹。回北京以後第一次出差,第一站到的廣州,第二站就是深圳。我還記得在廣州的一次難忘的經歷:當時我跟我們領導住在廣州辦事處的招待所里,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隻碩大的蟑螂,張著大翅膀直接撲到我們領導的臉上。我們領導在夜色中那聲恐怖的大叫至今還記憶猶新。
 
公司在深圳新建的辦事處不大。主要是為在香港上市的籌備工作而組建的聯絡機構――香港的成本太貴,公司在香港租了一套100平的辦公室,每月租金貴的嚇人,一個香港秘書的工資兩萬多塊。公司在深圳口岸附近設個辦事機構,「兩頭跑」是比較經濟的作法。
 
當時香港創業板剛剛推出來,我們公司運作算是比較早的。我直接歸香港的財務總監管,主要工作是負責編製下面一個網路公司的「財務模型」。網路公司是為了上市收購的,1999年網路概念正是如火如荼的時候。高科技概念剛開始能賣錢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其神秘性,因其神秘,而有想像空間,才便於講故事,才有炒作和博弈。半年後,TOM.COM後來在我們前面在香港創業板掛的牌,那真是萬人空巷,由於李嘉誠的號召力,面值1角港幣的股票炒到了14港元。這就是當年的「泡沫」和資本市場的熱錢效應。因為有了這段經歷,我找到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內的職業目標――做一個能幫助企業上市的財務總監。
 
我當時根本不懂什麼叫「財務模型」。負責上市工作的一個公司副總是一個性子很急的人,總共只講了10分鐘就讓我準備工作――我現在慶幸的是,如果當時馬上開工,我肯定死定了。我當時沒用過EXCEL。現在做財務的很少有人不用EXCEL的,尤其是做表和財務模型,這玩意是財務人員「吃飯的傢伙」。當然,我現在的用EXCEL的水平已經是屬於「超級高手」的行列了,我可以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搭一個IT公司的財務模型出來,而且保證具備國外投資經理的專業水準――這得益於我後來跟這幫特能熬夜的傢伙拼體力鍛鍊出來的結果。
 
因為另外一個做業務的搭檔還沒到深圳,我有2天的喘息時間。華為出來的那個夥計明顯比我職業得多,畫起表來輕車熟路。天老命,LP接到我的求援電話的第二天,一本EXCEL的教材就寄到了。那個晚上我只睡覺了3個小時,到天亮之前,我終於掌握了這門我後來「吃飯」的手藝。現實證明,我這個通宵非常有效。第二天上班的時候,香港的財務總監就過來了――我發現這個香港人走路上半身可以保持幾乎不動的姿勢,兩隻小腿象京劇里的小碎步,走起來特別帶勁兒。我根本沒時間胡思亂想,就接受了「嚴峻」的考驗,可能是聽到我們副總的「小報告」(那天業務介紹的時候,我表現得有點「無助」,引起了懷疑),香港的財務總監在簡單寒喧兩句之後,就直入主題「做過財務模型嗎」,「做過」(壯著膽說的),「EXCEL怎麼樣?」,「沒問題(現在當然沒問題了)」。「OK,你跟我說說,這是什麼?」他邊說邊在電腦的EXCEL上打了一個「$」,「相對引用」我說;「$ $ 呢?」他問,這個問題要是早一天問,我肯定張口結舌,所幸那天晚上沒睡,我很肯定回答「絕對引用」。
 
香港人終於滿意了,「看來你還不錯嘛」。「吁」我暗自長出了一口氣。我後來把這次「考試」定義為對我職業生涯最重大的一次勝利,是我的學習能力幫了我。當然,還有LP的功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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